小生亞青

愛太中和織太醬的小鬼頭,喜歡到處亂滾
最近踩進忍三坑,主隼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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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織太]守護者(二)

哨兵織 x 嚮導宰

 其實我不確定這個系列可以寫多長,但應該幾章就結束了吧。

寒假開始在思考以後想做的事情,理論上已經決定了……但真的要踏下去了嗎?相信自己的決定有時候還真的挺困難的。(托腮)

 


 

 

 

 織田作之助托著頭,望著身邊的嚮導大快朵頤,餓了好幾天似地狼吞虎嚥盤裡的熱食。

 「呀~織田作的手藝真好呢,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像樣的一頓飯了。」太宰滿臉幸福地放下清空的餐具。

 「伙食不好嗎?」織田問。他以為像對方這樣的身份,在生活各方面都不會太差。

 「老頭們怕我飲毒自殺,所以特別控管我的食物……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,連螃蟹都不肯給我。」太宰用嘴噘著想頂起湯匙,小木匙晃蕩幾下,噹一聲掉回空盤裡。「像保險櫃裡的寶石一樣,他們總是怕我有個萬一,所以把我關起來,出個任務也不能跑太遠,必要時候得戴著麻醉手銬睡覺呢。」

 橫濱可禁不起失去多年難得一見的奇才。

 太宰側過頭的視線穿出午夜過後的林間,橫濱塔就在離這裡五百公里外的遠方,星星點點的紅色警示燈光往四方照射,而今夜總算落入枝葉與距離的遮罩下,不再刺痛他的眼睛。

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大好機會,在幾番操作下迫使上層不得不讓他支援這次的遠程任務,途中西伯利亞塔的攻擊雖說還在他預料之內,遇見織田這結果倒可說是難得超出了太宰的預定計畫,讓這場出逃之旅增添一絲樂趣。

 夾雜硝煙與鐵味的髒空氣,以及座落在高大野林中的簡陋據點,太宰恍惚地感受著脫離已久、理應不習慣的環境,卻是感到比起塔裡層層淨化又白又淨的空間舒適了很多,充滿挑絆的自由的味道。

 哨兵沉默著拿著兩份碗盤去清洗,順手從自己盤裡拿出吃剩的肉骨頭扔給加里,獵犬很快撲過來刁進嘴裡,喀哩喀哩大口咬起來。太宰伸手揉了揉獵犬的耳朵,牠溫馴地順著輕蹭他的掌心,嘴上很快把骨頭全咬碎吞下肚,接著溫熱的舌頭慢慢舔舐起他的手,很快一個快樂擼狗一個爽爽被擼,織田整理完出來一人一狗已經歡快地滾在一起。

 傭兵團沒有特定的名稱,乃一介行蹤飄忽的地下武裝組織,在太宰所屬的軍方情報中鮮少出現,只知道他們由一群素質參差的哨兵嚮導及普通人組成,在世界各地的戰爭和黑市交易中悄悄介入活動著,其中有如織田般的強者,也有尚未分化的菜鳥士兵,目前多方高層都在積極調查,但總因為傭兵團低調短促見好即收的行動,一直無法掌握更詳細的實情。

 而今天,織田就要出發前往與傭兵團主力部隊會合。

 「你要走了嗎?」

 太宰眼巴巴望著他,懷裡緊抱著哨兵的獵犬,一副捨不得他走的樣子多蹭了獵犬幾下,最後乾脆貼著加里柔軟的後背閉上眼睛。

 然後慢慢倒在了椅墊上。

 「……」

 加里輕輕巧巧鑽出已然昏睡過去的嚮導懷抱,跑進房間咬出毯子,貼心地給太宰蓋上。

 抱歉,麻煩你在這裡睡到我回來吧。

 

 

 織田迅速收拾好輕便行囊和武器,與獵犬跳入幽深的夜色之中,感官敏銳度盡可能地提高,直至他確認自己的腳步聲小到與身旁的獵犬同等的程度,他們與黑夜融為一體,互相配合彼此前進的步伐。

 不知道孩子們過得好不好?織田開啟通訊,手指輕敲耳側的連絡器,隱約的雜音後傳來聯絡員回應的暗號,指引他一個地點,有支小隊已經準備好接應他的車輛。

 那一夜也是如此的漆黑……也許是他一生也不會被抹去的汙點,但也為他開啟了另一道門。

 滿地的土坑與彈孔,在生命幾乎要枯竭的那刻,身邊的最後一位同袍終於停止了痛苦的喘息,濃烈的血腥味嗆得他不得不摀住鼻子,免得器官們繼續向他發出隨時會壓垮精神的抗議。

 加里趴在他身邊,牠眼中難掩倦意,仍努力抬起頭來伸出舌頭,溫柔地舔去他身上的血汙。織田正思索著讓加里回到精神海裡休息,遠處又有一支軍隊緩步逼來,殘月的微光下能看見他們泛舊的斗篷,衣服本該標誌著屬地與軍徽的地方空空如也,領頭的軍人看不清臉龐,身邊幾個護衛們一手持槍,一手竟牽著不滿五歲的孩子,脆弱的小身軀怯生生躲在大斗篷的掩蔽下。

 「你們……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!」

 織田咬牙撐起身來,憤怒地質問領頭者,他看見其中一個孩子注意到他眼睛一亮,但馬上被身邊的士兵擋回斗篷裡待著。

 「我們正是為這些孩子來的。」領導著無名軍團的軍人說著,帽子把那人臉孔遮得嚴實,但從嗓音特有的輕柔能判斷出這是個女性。「你可以選擇,我們正在尋找夥伴,也正在努力拯救像他們這樣的人。」

 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?

 加里蹭了蹭他的褲腳,耳朵敏銳地豎起,加速往就在不遠處的會合點跑去,織田拉回險些飄走太遠的心思,迎上那一小點微亮的照明燈光,暈黃色的向他晃了兩晃,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是經常替他照料孩子們的一位女性嚮導貴子,以及她的搭檔,與織田交替撐起兵團主要戰力的異國青年,約瑟。

 「來得有點晚啊。」約瑟帶著英語腔的語調中透露擔心的意味,織田搖搖頭表示不用擔心,催促兩人趕緊上車返程。

 「小鬼頭們在總部待著呢,難得又來了不錯的新朋友,現在應該玩到快掀翻屋頂囉。」貴子透過後照鏡偶爾看看後座抱著獵犬的織田,以輕快的語氣向他傳達孩子們的狀況。「首領一直想趕快讓他們接觸實戰……模擬訓練他們很熟悉了,小幸介也老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和你一起上戰場。」

 「再等兩年吧,如果我還在的話。」織田說道,隨即被腿上的大狗輕咬了一下手指。

 「……你不會有事的。」貴子微微一笑,同時踩下油門稍微加快車速。「無關實力的強弱,既然聚在一起,就應該盡量互相照顧才對,這不是我們的宗旨之一嗎?只要你有需要,隨時可以叫我幫忙。」

 「這段時間多謝妳了,下週我比較閒,妳可以不用過來。」

 「欸~可是我還沒教小咲樂做蛋糕……」

 「我來就好,妳去陪約瑟比較重要。」

 本想繼續反駁的貴子不禁靦腆地笑了,連帶一旁靜靜聽著對話的事主之一也忍不住跟著笑出來。

 「不用擔心啦織田,她自己一個根本對付不了你那五個小孩,常常都是我過去一起陪。」約瑟側過頭對他說。「男孩子們精力旺盛,幫他們體力訓練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課題吧,挺有趣的。」

 洋溢輕鬆氣氛的小轎車開上公路,一路飛馳。

 「說起來,織田君的氣色看起來好很多了呢,我才想這次該幫你處理一下……是遇到什麼好心人嗎?」

 

 

 太宰治睜開眼睛,只見一條左搖右晃的白色貓尾倏地甩在自己臉上,柔軟的細毛來回掃動,大有打醒他順便幫忙洗臉的意味。

 「半小時,那男人應該是想讓你待在這裡不要跑吧。」白色大貓喵聲說。

 「嗯~換回去一般人體質,那就是一整天的藥量。」太宰把身上的毯子抖一抖,撈起地上的貓咪一起裹著到處轉悠,檢視每個房間的狀況。

 只有數坪大的普通木屋幾乎看不見屬於織田作之助私人的物品,每個房間就像一般的物資倉庫,分別存放著食物及水,以及數套整齊的睡袋和薄毯,純賞玩性質的飾品則一個都沒有。

 「真是的,連拿來自殺的東西都沒有,還把我關在這裡,好過分。」太宰試著推動大門,是反鎖的。

 「我倒是有個好辦法,」白貓涼涼地喵道,「你去睡袋裡,我幫你封死做成大型垃圾,可以缺氧而死還可以被當成垃圾扔出去,一舉兩得。」

 「聽起來不錯,不過駁回。」太宰兩手一鬆,任由毯子和貓咪掉到地上,在精神嚮導的怒罵聲中從胸前小口袋翻出一支黑色細髮夾,插入鎖孔喀拉喀拉擺弄,門鎖很快便乖巧地彈開。

 「那麼白川君,沒命似的跑吧。」

 「麻煩死了。」

 雪白的大貓伸展起四肢,原本小巧的身體開始抽高拉長,長成接近馬匹大小的巨大身形,帶上主人安靜又迅速地奔跑起來。

 太宰與白川的關係微妙,身為生命共同體,與太宰是共享生命和情報的同伴,骨子裡卻是實打實貓科的高傲性格,時不時就要對自己的主人吐槽和惡意作弄,偏偏太宰不是一般的人類奴才,不需要用玩具罐罐討好白川,擁有相同智慧和脾氣的一人一貓剛開始的相處並不和平,是在經歷眾多事件和無數口頭及心靈溝通後,總算找到一個最大獲益的共處方式,逐漸互相交付信任。

 雖然偶爾還是會發生人貓打架,但放下部分心防後,太宰也習慣了摸著白貓思考事情,牠則願意偶爾湊過來身邊,用纖細的身體輕蹭過衣服。

 放大身體的能力是他們最近一同鑽研偷偷練出來的,在太宰身體無大礙的情況下,將強化細胞增生和架構的治癒能力提高到極致,使白川突破原本的身體成長,大幅提升身體素質。當然,這會快速消耗太宰的精神,並不能使用太久,但卻是等於有了一個堪比哨兵精神體的武力。

 『所以那個男人,你記得在哪裡見過嗎?』白川忙著趕路無暇開口,改用心靈溝通跟太宰說話。

 『也許我只看過臉,但我看過不可能沒有印象呀……』

 太宰回想著織田的樣子和聲音,第一次遇見織田給他的感受太過親近,讓他難得懷疑起自己不曾出錯的記憶力,他肯定有過和對方相處的經驗,再親切的陌生人也不能讓太宰放下如此多的戒心。

 然而任太宰再怎麼挖掘腦海深處,對織田的印像也就到此為止,到了某個片段便空空如也,像是被挖了一個大洞。

 還是……

 『看來要從老頭子們身上下手了。』

 敲定了需要的情報,太宰治默默將該做的事記在心底,回過神來將視線投向飛速倒退的景色中,探手撈出剛撬過門的髮夾,把被狂風吹亂的鬢角塞到耳後固定好。

 他已經能嗅到一閃即逝的煙硝辛香氣味,從遠處隱隱飄來。

 

 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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